獨孤道兵
唐朝大詩人王勃的詩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闺m然用于形容送別知己好友的心境,但將它設定為遠程教學的終極目標倒也十分恰當,也就是實施遠程教學時,必須讓彼此相距千里之外的學生,上課時感覺好像坐在身邊一樣。要創(chuàng)造遠程教學的「天涯若比鄰」感覺,傳輸穩(wěn)定的聲音和視頻僅僅是”必要條件”的基本要求而已,它還需要具備”充分條件”—讓課堂所有參與者彼此間不覺得存在隔閡。因此,回顧整個遠程教學的發(fā)展軌跡會發(fā)現(xiàn),從最早起源于十九世紀九〇年代開始的函授課程,其學習媒體為單一的印刷文字經由郵政系統(tǒng)傳遞;接著于二十世紀二〇年代的收音機廣播教學,學習媒體為文字+聲音;二十世紀五〇年代的電視教學,學習媒體升級為文字+聲音+視頻。這三種遠程教學形式雖然都缺乏互動性,學習者只能單向接收教學端傳遞過來的學習內容,但媒材豐富度的提高,有助于學習興趣的提升。 二十一世紀互聯(lián)網普及,遠程教學開始采用這個全新的信息傳遞管道,學習媒體進一步提升為多媒體,教學雙方也可以進行問答對話,提高了互動性。這種形式的遠程教學不僅廣為運用于個人化在線學習,也有許多學校用于連結不同校區(qū)相同課程的課堂教學,或是協(xié)助偏鄉(xiāng)地區(qū)學生獲得較高質量的城市教學資源。 2007年臺灣中央大學研究團隊與高雄市教育局合作,首次嘗試將分散不同學校的IRS即時反饋系統(tǒng)數(shù)據透過云端匯流,開展網絡上的同步答題競賽。其運作方式是將IRS問題同時發(fā)送到位于不同校園內的班級,坐在這些教室內的學生以反饋器答題后,作答數(shù)據實時回傳云端,在網頁上顯示各班的答題進度和成績。這項技術提升了遠程同步互動方式,為遠程同步互動教學打下根基。 第一個真正的遠程同步互動教學課堂是在2015年由臺灣網奕資訊科技支持,泰國教育部遠程教學計劃的成果展示活動。活動中分散于曼谷、佛統(tǒng)省和清邁的三個班級學生以視頻會議系統(tǒng)傳輸視頻、聲音和電子白板教學畫面,學生則可利用反饋器回答位于佛統(tǒng)省主教老師的提問,統(tǒng)計數(shù)據則同步顯示在白板畫面上,這次成功的試驗使遠程教學開始邁入同步互動時代。 不同學校班級間的遠程教學可以分為主教端和參與端,主教端指的是授課教師所在的班級,其余班級都是參與端。因此遠程教學的表示方式可以用兩個數(shù)字相加來呈現(xiàn),前一個數(shù)字表示主教端,后一個表示參與端,例如0+1,前面的0表示主教端沒有學生,只有老師,后面的1表示有1個班級學生做為參與端;又如1+2,前面的1表示主教端不只有老師,也有學生,后面的2表示有2個班級學生做為參與端。在「 遠程同步互動教學 」一文中介紹的香港輔小與廈門陽小遠程教學是采1+1形式,主教端在香港,參與端在廈門,教學單元則是三年級英語《Riddle》。另外如臺灣科技領導與教學科技發(fā)展協(xié)會、臺北市南雅扶輪社和臺灣讀寫教學研究學會共同發(fā)起的「偏鄉(xiāng)希望工程,遠距智慧語文」公益計劃,也是以語文教學為主,以提升偏鄉(xiāng)學生語文能力的1+1遠程教學活動。既然遠程同步互動教學有助于均衡城鄉(xiāng)教育資源,那么當一個教學經驗非常豐富的老師擔任主教時,是不是參與端的班級越多,越能彰顯這個價值呢?答案是未必!以一個班級內三十名學生為例,在1+3模式下,學生總數(shù)就達120人,這對于教師要盡量照顧到課堂上所有參與學生的目標來說,人數(shù)已經遠遠超出一個老師的有效教學負荷了。因此,一個有效的遠程同步互動教學能采用的模式建議限制在0+1、1+1、0+2、1+2和0+3這五種的其中一種。除了學生總人數(shù)的關系之外,影音傳輸受到網絡環(huán)境影響很大,班級數(shù)越多,效果會越差。 臺北市志清小學、香港學生輔助會小學、廈門陽翟小學和成都紫藤小學四所學校曾經進行一場0+3的語文遠程同步互動課堂,由志清小學徐慧鈴老師主教《亞斯的國王新衣》單元。在這個0+3課堂上,徐老師面對的是一個顯示其他三地學生的顯示屏,讓她可以清楚看到所有學生的動態(tài)和反應。 遠程學生則是能夠在電子白板上看到老師在教材上劃記的同步畫面,另一個顯示屏則將老師的人像畫面以及另兩個班級學生的縮小畫面合成顯示。看到對方畫面可以建立大家同在一起的”見面感”,而同步的電子白板畫面則讓學生有真正的課堂”參與感”。 在學生互動方面,徐老師以IRS提問讓所有學生作答,再根據統(tǒng)計數(shù)據進行補救教學,或以隨機挑人方式挑選各班學生說明作答原因,該生說明之后由其他遠程班級學生給予評價或回饋。這樣的教學策略是讓學生有深刻的互動感,讓身處在不同教室內的學生也能在問題的引導下進行對話。 遠程教學中的合作學習對老師是一個比較大的挑戰(zhàn),小組活動設計、工作分配、活動開展與協(xié)助、共同合作完成指定練習以產生作品等,很多時候學生都需要老師在旁指導,因此,在參與端教室內安排輔教老師就十分重要。輔教老師接受主教老師的指示,適時提供學生活動時必要的協(xié)助。學生小組合作完成的作品則可透過平板拍照等頁面?zhèn)魉头绞?,回傳主教老師端進行比較研討。 在這堂《亞斯的國王新衣》單元的遠程同步互動課堂中,徐老師針對小學二三年級學生,以繪本為題材,搭配文本閱讀,結合學生的生活經驗,透過清晰的教學模式(說經驗→摘重點→思體悟→論收獲),一步步深入教學核心,訓練學生聆聽、歸納、比較、分析與表達的語文能力,培養(yǎng)他們理解并尊重個人特質差異的與人相處態(tài)度。 徐老師在這次0+3模式遠程同步互動教學的嘗試中,她的面前沒有"真實的"學生,而是面對一個屏幕中顯示著三個不同班級學生的畫面來進行教學,而且這三個班級學生有不同的成長背景,在學校根據不同的課程綱要學習,使用簡體與繁體兩種不同的中文字體,她必須兼顧這些差異并創(chuàng)造真實的課堂教學感覺,而不單是坐著聽講的被動學習,這真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zhàn)??上驳氖牵瑢τ谝晃唤虒W經驗豐富的老師來說,依然能夠順利延伸過往的經驗,只要略作適當?shù)恼{整,便能套用在新形態(tài)的教學情境中,開創(chuàng)新的教育價值。
史瑞克0111
To be certain, there are people out there that believe that only what affects them right here and right now is important. For them, the study of history might seem to be a waste of time if it does not affect their day-to-day lives. But for countless other individuals and groups, the study of history leads to improvements in activities that have an effect reaching far into the future, beyond their daily lives. The futures of mankind and the environment depend on these types of people who have enough foresight to study history to make for a better future for every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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