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萬卡車司機，天黑不敢閉眼

出品 | 虎嗅青年文化組

作者 | 黃瓜汽水

編輯 | 渣渣郡

本文首發(fā)于虎嗅年輕內(nèi)容公眾號“那個NG”（ID：huxiu4youth）。在這里，我們呈現(xiàn)當下年輕人的面貌、故事和態(tài)度。

如果你經(jīng)常刷美食視頻，你一定見過許多精致的廚具、干凈唯美的畫面、價值不菲的食材。但現(xiàn)在，最火的美食博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河南卡車司機。

他進行吃播的主要場地，是卡車駕駛室、高速服務(wù)區(qū)、三四線城市的地攤。每次出場，都用一口河南話向他的觀眾們問好：“大家好我是小剛，盒盒盒。”

年輕人集體迷戀上了這個有著爽朗笑聲的中年男人，B站上甚至已經(jīng)圍繞他衍生了“剛式鬼畜”?，F(xiàn)在，每天都有幾百萬粉絲，等待著小剛的卡車開向下一個目的地。

小剛的出圈，也讓中國公路片的主角、常常不被大眾關(guān)注的勞動者：卡車貨運司機，終于有機會進入年輕人的視野。

小剛的網(wǎng)名叫做“田野上的繁榮”，本名趙躍剛，一個很有莊稼味的河南許昌貨運司機，十幾年往返在河南和湖北之間，為4S店運送新車。也許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取代“徐大騷”的中國第一鄉(xiāng)土吃播。

沒有BGM，沒有炫技的剪輯，沒有腳本和情節(jié)，他的視頻看上去就是一個乏味單調(diào)的大型卡車司機Vlog。出車、裝貨、卸貨、吃飯、休息。跟著他的鏡頭，就像坐在卡車的后座上，晃晃悠悠在國道與省道之間巡游。

卡車停下之后，放下方向盤的小剛，用爽朗的笑容和樸實的吃相，勾住了所有人。

他的吃播以“量大且快”著稱。一個大燒餅三四口就“懟”完，一碗面像被“喝”進肚里，小剛有時憨厚一笑：哈哈，剛才又忘嚼了。

吃完之后他一般會狠狠點評一下食物，異常純樸兇猛：帶勁、可帶勁；美，真美。他吃飯的動詞只有一個字：懟，就是往嘴里懟。

他從不浪費食物，每次都會大口吃完。B站的彈幕為了調(diào)侃他，甚至發(fā)明了“計數(shù)器”，來統(tǒng)計他一頓飯用了幾口。

這一幕就像《大宅門》里，白景琦最愛看的就是鄭老屁吃大餅卷肉一樣。年輕人每每食不知味的時候，看到累了一天的小剛又在“懟”飯，就情不自禁感到痛快。

你可能在大眾點評上翻一下午都找不到心儀的吃食，但奔波在公路上的卡車司機可沒那么多選擇。當你在大城市考慮著蛋白質(zhì)和碳水的搭配時，小剛正在駕駛室里吃著方便面泡飯這樣的“碳中和套餐”。

在他吃的食物里，最貴的不過就是一頓肯德基全家桶。剩下的是路邊的小攤?cè)?、高速旁的蒼蠅小館子，每吃一頓飯，都像在地圖上解鎖了新的都市角落。

襄陽路邊5塊錢一碗的豆腐面，“恁看這碗帶勁不帶勁”。

石家莊著名美食安徽板面，一碗8塊錢。

高速區(qū)35一頓的自助餐，是偶爾吃一次的佳肴，他一口氣能吃七八個雞腿。

路邊的鹵肉火燒，配一大桶蜜雪冰城，就能笑得特別開心。

別的不說，你見沒見過吃榨菜拌飯也能樂成這樣的成年人？他滿臉都寫著喜慶和快樂，就算天塌了也不能影響吃飯。

跟著他，你還能去許多你旅游根本不會去的地方，見識一個城市的腹地深處。

比如陜西咸陽市本地人才知道的匯通面夜市，上百個攤位賣的都是同一碗“匯通面”。

高速路路邊賣炒粉的年輕兩口子，要擺攤擺到凌晨三點。

其實更多時候，觀眾不僅想看小剛今天又“懟”了什么，更想聽他天南海北“跑車故事會”。

有的故事關(guān)于萍水相逢。

12元麻辣小火鍋的美女老板娘，每次對著小剛的鏡頭打招呼，都笑得特實在。大年初九這天，老板娘送了小剛一份手切肉卷：“沒過十五就是年，當是新年禮物吧”。

勞動人民的互相支撐，沒有多余的漂亮話，也許就在一份肉卷里。

有的故事關(guān)于親情。

跑車出發(fā)前，老父親塞給小剛一大塊鹵牛肉，小剛生怕熱壞了，一路上開著空調(diào)，到晚上才舍得吃。不能喝酒，就著一瓶營養(yǎng)快線，就這么吃了一斤肉。

小剛緩緩道來，父親看到他的視頻怕他吃不好，又笨拙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去當?shù)刈钣忻幕孛翊褰o他買牛肉。小剛一邊說：“這是2020年吃過最帶勁的一頓飯”，一邊悄悄把混著汗水的眼淚抹去。

這期視頻里，彈幕上飄滿了“淚目”和“我想我爸了”。

路上也有委屈。

小剛回憶起年輕時跟著師傅跑生鮮車的故事。他們師徒倆一路上只睡了3個小時，趕在ddl前把一車娃娃菜拉到東莞。

結(jié)果貨主付錢的時候，從運費里抽走了500塊，師傅當場愣在原地，但一個外地司機，什么都不敢說。晚上和小剛吃飯的時候，一米八五的男人委屈得吧嗒吧嗒掉眼淚。

在卡車司機小剛的跑車故事里，你能聽到底層社會的殘酷，也能看到最溫良的中國人。

他常年在外奔波，卡車上貼滿了“寶貝回家”的尋親啟事，有一張照片上，丟失的孩子出生在87年，和小剛差不了幾歲。他的想法很樸實：跑車送貨的路上，能讓路過的人多留意幾眼。

現(xiàn)在，小剛從一個普通的河南司機，變成了B站認證的知名Vlog Up主。

但站在他身后的，還有3000萬活在車輪上的卡車司機，他們還未被看見。

卡車司機會互相稱呼為“卡友”，一種非常具有江湖氣息的代號。

都市人很少能注意到這個群體。如果把城市比喻成生長在原野上的心臟，那么卡車司機就是為它提供營養(yǎng)的血液：超市的日日鮮蔬菜水果、隔日達的快遞、甚至是修橋鋪路的一個零件，都會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的卡車貨倉里。

有些人喜歡跟著卡車司機的鏡頭旅游，景色流動，他們穿梭在南北縱貫線上，也許今天在青藏線和無人區(qū)，后天就到了華北平原。像公路片里孤獨的俠客，一個人行走夜路。

但這種浪漫并不屬于卡友。

對于他們來說，窗外的景色再美也與自己無關(guān)。你看到的日出，對于他們來說，是跑了一通宵車之后迎來天亮。

圖源卡車論壇“車旺大卡”

你享受的中國速度，是3000萬卡車司機日夜兼程扛下來的。披星戴月背后，是一場永遠沒有盡頭的生死疲勞。

互聯(lián)網(wǎng)人996能賺來所有媒體的關(guān)注，而在社會上沒有獲得話語權(quán)的卡車司機，從來沒有享受過8小時工作制，只有比007還長的工作時間。他們散落在卡車論壇、短視頻軟件上抱團取暖，你很少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如果不是特地去搜索，算法永遠不會推薦一個都市人刷到卡車司機悲情演唱著“卡車人的生活是多么不容易，沒日沒夜提心口?！?/p>

卡車司機的睡眠時間，是所有工種里最差的之一。河北的卡車司機劉師傅告訴我，貨運從來都是“歇人不歇車”，兩個司機輪班倒，只有困得不行時，才會喊搭檔起來換班：“你要知道，耽誤一個小時，你拿到手的運費就不是這個數(shù)了。”

有時碰到高速針對卡車的限行和禁行，卡車司機就要想辦法繞路，自己搭油錢不說，很多時候還會疲勞、超速駕駛。

他們不是不知道命更重要，但你只要去問一圈，基本上每個司機出來跑車，身上都背著幾十萬的車貸。“每個月的銀行催款短信，就像鞭子一樣打在我身上，一家老小的，不跑咋辦”，劉師傅如此說道。

一位卡車司機視頻下的熱評

尤其是拉生鮮蔬果的“綠通”車，更是卡友們心里的伏地魔。在卡友圈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餓死不拉卷，窮死不拉管，打死不拉綠通”。

卷，是一個重量就接近20噸的鐵卷，經(jīng)常會壓斷卡車的橫軸。管，是不好固定的鐵管，如果發(fā)生事故，就會橫穿駕駛室“萬箭穿心”。這兩個都是物理上會要人命的高危品。而綠通，是可以走高速“綠色通道”的生鮮車，它在心理上折磨司機。

如果不能按時運達，哪怕只是晚了一小時，卡車司機可能就要為一整車的蔬菜買單。挨著制冷機出口的蔬菜，很多時候還會被吹壞，而貨車上的一切磕碰，都需要卡車司機負責。盡管如此，還是有許多司機為了更高的運費，扛著壓力拉綠通。

除了使命必達，司機還要維護和貨主的關(guān)系。有些貨主要求司機必須卸貨，不卸貨不給錢；有些貨主壓車賣菜，等菜賣完了卡車才能走。如果司機沒有固定的貨主關(guān)系，就要在物流貨運app上自己找單，類似于滴滴司機接活兒。

“貨車幫”、“運滿滿”等app，取代了傳統(tǒng)的物流集散中心，成為司機們獲取訂單的重要來源

而現(xiàn)在的市場趨勢是僧多粥少，卡車司機運完貨之后，如果不能及時找到回程的訂單，就要空車返回。為了不空車，許多卡車司機選擇在異鄉(xiāng)“趴窩”，聯(lián)系各種貨主老板，只為能求來一個活兒。

而趴窩等活的每一天，都是0收入，這感覺就像把心放在油鍋上低溫慢煎。

圖源卡車論壇“車旺大卡”

卡車司機在路上的生活，也并不是公路電影那樣浪漫瀟灑。

對于普通司機來說，更多的是在貧窮和疲憊之間打轉(zhuǎn)，在擁擠的駕駛室里度過漫長的24小時。

圖源卡車之家

服務(wù)區(qū)的一頓自助盒飯都是35塊打底，對于司機來說過于奢侈?？ㄜ囻{駛室局促的幾平米空間就是他們的廚房。沒有什么味道的要求，填飽肚子就行。

央視紀錄片《顛簸貨運路》

條件好點的，能在車外面支起小灶做頓飯，像是小紅書露營般的生活，對于卡車司機這已經(jīng)是頂級的享受了。

央視紀錄片《顛簸貨運路》

疲憊的生活、粗糙的飯菜并不是卡友們最大的煩惱，相比較這些，在路上的惡人才是他們最擔心的事。

他們需要整夜守著卡車巨大的油箱，因為深夜里有偷油賊盯著他們。

他們被卡友稱作“油耗子”：一根管子，五分鐘時間，剛加滿的幾百升柴油，幾千塊沒了，一趟車白跑。劉師傅告訴我，許多司機就算睡在車上，也會被油耗子偷，都恨不得睡在油箱上了。

暗地里有油耗子等著你，明地里還會遇到地方流氓欺負你。

服務(wù)區(qū)的黑惡勢力，經(jīng)常讓司機苦不堪言?？ㄜ囁緳C心里知道自己是唐僧肉，只能更小心的上路。

廣東云浮葵洞服務(wù)區(qū)，壟斷維修生意的當?shù)亓髅?，為難過路司機，不讓司機自己修車。

不和裝卸工搞好關(guān)系，也會被擺一道。

這些苦與累，除了卡車司機和他的家庭，不足為外人道也。

一次次委屈之后，他們只能握住方向盤，因為下一個目的地還在催促他們快一點送到。

這3000萬奔波的卡友里，有不到2%的女司機，還有更多沒被統(tǒng)計進數(shù)據(jù)的女人。

這群女人沒有姓名，她們坐在卡車的副駕上，被統(tǒng)稱為“卡嫂”——卡車司機的老婆。

如果卡車司機的苦還有地方訴說，那這群女性的苦更無人知曉。

大部分卡嫂是帶著無奈上路的。有人曾經(jīng)也是做辦公室的會計，但為了丈夫，她們選擇了爬上卡車。

普通卡車家庭雇不起副駕，司機需要換班的時候，卡嫂就要從駕駛室不到一米的床上爬起來，洗把臉替丈夫開車。

這還是拿到A照的卡嫂，那些沒有A照的卡嫂，只能通宵替丈夫守著油箱，不敢合眼。

有些卡嫂不放心孩子自己在家，甚至會帶著“卡二代”全家一起出車。全家出車在卡車圈是非常忌諱的，萬一出了事故一家子都沒了，但許多卡車家庭沒得選擇。

央視紀錄片《顛簸貨運路》

找貨源的時候，也通常由卡嫂出面，女人更適合在這樣的談判中斡旋。

卡嫂苗會玲說，她本來是一個有點社恐的人，但這幾年跟著丈夫跑車，逼著自己和人打交道，不張嘴說話，就沒有飯吃，“人都是逼出來的”。

央視紀錄片《顛簸貨運路》

但其實，卡嫂的價值，更多還是體現(xiàn)在陪伴感上?？ㄜ囌搲铮S多男卡友都感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家的感覺。

夫妻車上，總能傳來飯菜的香味。雖然不是什么大餐，但對于司機來說，家的味道是頂級奢侈品。

日復(fù)一日的風吹日曬，卡嫂的皮膚曬得粗糙黝黑，洗臉洗衣服這些基礎(chǔ)需求，也只能在高速服務(wù)區(qū)廁所里完成。

這不是一場與妻子的浪漫旅行，千千萬萬卡嫂都自覺而沉默地分擔著卡車上的苦力活：

“你跟車出來就是幫忙的，遇到事情你必須獨當一面?！?/strong>

除了卡嫂，幾十萬女卡車司機，也是貨運路上獨特的存在。

雖然卡車司機并不是獨屬男性的職業(yè)，但確實很少有女性踏入這個對身體摧殘很大的行當。

卡車司機四丫頭，獨自站在煤山上

大部分女人是為了生活，握住了卡車方向盤。

四丫頭是鄂爾多斯的一名拉煤司機。離婚后，前夫丟給她50萬的外債就跑路了，一個女人帶著小兒子，就這么開起了運煤車，開始還債。

孩子還小的時候，四丫頭就把他綁在自己腰上，自己整宿整宿的開車拉煤。

有一次開車門沒注意，孩子從駕駛室上摔下來，四丫頭抱著孩子坐在地上哭，哭完了之后，接著跑車。

還有女性是因為熱愛這個行當，扎進了這個由男人主導(dǎo)的行業(yè)。當網(wǎng)絡(luò)上還在調(diào)侃女司機時，她們已經(jīng)在高速上奔波運貨了。

比如穿梭在新疆和河北之間的宋玉蘭，戴著墨鏡開著卡車的樣子，不比末路狂花帥？

有時候堵在高速路上，三天都吃不到一頓飽飯，洗臉就直接抓起地上的雪。

B站和抖音上的“莞漂女漢子”，一個人在廣東一帶跑車，徒手就能換立柱、搭雨布。

累得滿頭大汗也沒什么顧忌。

這些女司機說話干活都非常利索，宋玉蘭說過：只要握起方向盤就沒有男女之分，你的肩上就是責任。

她們也非常熱愛生活：貨運路上的夕陽，總能被更感性的眼睛捕捉到。

今年4月份，一個卡車司機的自殺，終于讓社會看到了這群失語的勞動者。

卡車司機金德強，路過唐山豐潤區(qū)姜家營聯(lián)合治超站的時候，因為北斗衛(wèi)星定位記錄儀掉線被當?shù)貓?zhí)法部門罰款2000元。在投訴無果、無門之后，金德強選擇喝農(nóng)藥自殺。

在自殺前，金德強在卡友群留下了一封遺書，飽含委屈的文字，迅速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流轉(zhuǎn)，讓大家第一次注意到卡車司機群體的生存狀況。

金德強發(fā)在微信群的遺書

金德強師傅描述的，并不僅僅是他個人的遭遇，也是3000萬卡友共同的心病。

在這場悲劇背后，是過于飽和的貨運行業(yè)，不斷壓低司機的價格。而那些卡友，為了車貸、為了孩子的學費，為了老人的醫(yī)藥費，不得不沉默地、一趟又一趟地駛向遠方。

這些壓力讓他們不得喘息，就像一個砂輪，一寸一寸地打磨著他們的身體，劉師傅告訴我，跑車這些年，飲食不規(guī)律讓他得了胰腺炎，久坐的腰椎必須開刀才能治好。一身傷病，但也無可奈何。

如果說困在系統(tǒng)里的外賣騎手需要被看到，那困在中國千萬條高速上的卡車司機，也應(yīng)該被看到。

3000萬卡友是一個數(shù)字，但拆開來看，是一個個等待游子的家庭，等待父母回家的孩子，是3000萬個為了生活、把自己活成公路片孤膽英雄的勞動人民。

在他們身上，能看到中國人最鮮明具體的樣本，看到中國人活著的姿態(tài)——再苦的日子里，他們總能逼著自己支棱起來，尋找新的盼頭。

有條彈幕說：謝謝小剛，讓我看到更大的中國。但我覺得，小剛就是那個“更大的中國”。

因為，當你凌晨兩點關(guān)掉B站的鬼畜視頻，躺在床上進入香甜的夢鄉(xiāng)時：

卡車司機小剛和他的3000萬卡友，正疾駛在一條漆黑的高速公路上，奔向下一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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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所985、211大學，知名度很高，也不算埋沒了王威的分數(shù)?？墒?strong>對于專業(yè)不太感興趣的王威，在大三后選擇退學，進入社會這個大熔爐，開始更換各種工作。

他做過客服、補習老師、外賣員……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一番后，才發(fā)覺學歷的重要性，王威后悔了，他覺得如果當年能夠堅持完成學業(yè)，現(xiàn)在會有更多的選擇。

痛定思痛，在攢齊了復(fù)讀所需要的費用后，王威和小他七八歲的同學一起復(fù)讀，知識和學歷，對于普通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2021高考，王威在久離校園后，以高出當年123分的成績再次金榜題名，大寫的服氣！

有這樣的學識根基，難怪在看到高考分數(shù)后如此淡定，學霸歸來，分數(shù)升級，更重要的是人生“逆襲”！

班主任：26歲的孩子可能會認命，但王威不會，他規(guī)劃得很好

王威的班主任在談起這個特殊的學生時，滿臉驕傲，韓老師說“可能也有二十五六歲的孩子可能就認命了，覺得我這一生就過這樣的日子，王威這樣相當于提高了自己的層次……”

顯然，王威不是，這個26歲還被老師親切地稱為“孩子”的人，知恥而后勇，絕地反擊。

掙足了生活費后，把房子租好，辭職來到學校，考完試后依然要送外賣，繼續(xù)掙大學的學費。韓老師說，王威把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得很好。

而王威本人則奉勸大家，不要向他學習，他是一個反面教材。大學念了三年，以退學告終，人生能有幾個三年可以重來？

26歲了，進入大學還能跟上學習的節(jié)奏嗎？對此王威的回應(yīng)是，他這次肯定是以學業(yè)為主，并努力提升各種技能，為今后的就業(yè)做好準備，課余時間才會兼職。

王威：人生如果能倒著走的話，可能每個人都會走得很好

媒體在采訪到他時，王威還在外面送外賣，采訪結(jié)束他說了一句話，堪稱經(jīng)典——人生如果能倒著走的話，可能每個人都會走得很好。

我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把握住當下的每一次機會，就是最好的選擇。中國有句老話，“亡羊補牢猶未晚也”，無論何時，人生重新起航并不晚。

26歲，褪去了年輕時的沖動和稚嫩，在社會上經(jīng)歷了一番打磨后，王威的心態(tài)更為成熟，規(guī)劃性和目標性也更強了。

不知有多少人在成年后，每當面對壓力時都在一次次地“高考噩夢”中醒來，后悔時常有之，但能像王威這樣，勇敢地邁出回頭的第一步，少之又少。

從王威的身上，我們看到了三點可貴的品質(zhì)，一是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二是百折不撓，對未來有著清晰的規(guī)劃；三是敢于走“回頭路”，將自己丟失的一切，一點一滴地撿回來。

最后，祝福每一個倍加努力的人，都不會被辜負！